风阵阵吹过来,为何不回来

「长顾」霁月与烟景(R)

*一辆车,大约开在第80-85章之间

*会有难躲的乌尔骨上线,尤其想写甜心毒性发作时那种倾心病态又孤注一掷的感觉,万一读了觉得有问题请立马关了文章并骂我一百遍(,一切ooc都与原作角色没有关系。是想写一些感情心意,所以应该不用特别纠结时间线的问题?

*----无论何时何地,都别忘记我在你身边


初夏时夜里白昼温度差了许多,一场雨落净祛了先前的闷热,倒有些天阶夜色凉如水的感觉。月色被清寒的雨水洗得皎洁剔透,从窗外边拨了云,斜斜地泼了进来。

他在桌后开了汽灯,借光亮阅过眼前展开的数份卷册,其上记载了他前些日子生辰时各方送来的贺礼,亲王身份没几个多的好处,但金银奇珍动辄鱼贯而来倒从不弄虚作假,琳琅满目实打实的很。

他边看边打算哪些可以挑好放来侯府,哪些又没什么用不如丢去雁王府堆着,再转念想至自己总惦记着要送顾昀一套上好的纸墨笔砚,挑来拣去也没选到一份合意的,想来还是要选个日子再走访着去看一看为好。

思来想去之时有谁从前边推门走了进来,长庚抬眼一看,当即目光亮了亮迎了过去:“子熹。”

他本就在等顾昀回来,反正睡了也睡不安稳,倒不如在顾昀白日里奔波一场后第一时间帮他清去那些疲劳,不过长庚这晚上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锦衣玉带,披散着长发身着常服。

顾昀轻一挑眉以为回应,从他身边经过往一角走去,长庚目光自然地跟着他转,见他一身毫不见外的闲适装扮,又自然而然像回到自己卧房般走过来,忽而间便真有他们将作为爱人,就如此这般白头到老的感觉。

这感受让他震颤而心动,他慢慢走过去,在背后轻轻地将人揽住,再拥紧。

顾昀便这样靠在他的胸膛,鼻尖飘散来身前人清浅的药香味,合上眼深深地呼吸一遭,真想这样浸没到地老天荒。

他前些时候多年夙愿一朝成真,不敢置信占了心上大片,这么多日以来这样的心情不减反增。他骨髓里的毒被他知道了,以后又日子见多路见长,弄不好还会有多少矛盾争先恐后地轮番而上……他实在心里害怕到了极致,真想那些身外事什么都不要管了,就这样在一方天地里相拥而活一世便好。

要是放开了,他是不是会远走,总有一天注定要离开不可呢。

但他不好说这些,也不应去多想,只好把纠缠成一团的心思都掰碎了咽下去,笑自己这种千般思索也是徒劳无益的想法。还来不及笑个彻底,怀中人忽地一挣,疑惑道你做什么?

 

他一惊,直觉对方这语气不是调笑状的,前脚怀疑难道是自己亲密太过了,将要松开时又一转念,又不由想这也算亲密太过了吗……

他继而将身前人转过来,轻抵在雕花的书橱前,垂目去凝望,两颗朱砂痣入眼来灼灼生光,实在越看就越是喜欢,越看,越往心尖上去。

他低下头贴近想去亲吻,忽然被身前人伸手一挡,他意外地抬头一望,恰望进对方带着讶异生厌的眼神里。

就像抵触被他碰到一样,长庚好似听见自己心间一梗,缓了片刻才道:“子熹?你怎么……”

顾昀抬手打断他的话音,试图朝前走,见他杵在原地不动,便边侧身边说:“殿下请让一下,我就是来拿个东西,现在就出去。”

“……出去?要去哪?”长庚见他要离开,下意识抬手去拉人,发现他没有停步的意思,伸出来的手没敢松开,“等一下子熹!为什么要走,这不是你的卧房么?”

“这确实是我的卧房,但是……”

他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一眼,等同于回答“但现在有你在,我不想在这儿”。

而这一眼差点把长庚心扎穿了,他艰难地维稳了自己的声音,期望是自己解读的太过:“但是什么,为什么?”

“我之前听说你身怀乌尔骨,却并不知具体是何症状,只是听陈姑娘说得离奇玄幻,很难相信她讲的都是真的,但前些日子我见到了。”顾昀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你乌尔骨发作发了疯的时候样子简直跟蛮人一模一样,你就打算时不时拿这面与人生活?试问殿下认为有谁可以接受?”

这话若长钉入心,激得他立即记起来自己乌尔骨缠身时的疯癫模样,又记起来顾昀童时的经历,是会让他注定抱着对蛮人的恨意的。而他作为一个中原蛮族血统各参一半的杂种,又是来历不纯,怀着害己且害人的剧毒,居然一个转身,就已经完全把自己身世这回事给忘了。

大概真是把自己想得太好了……一年前他分明还会问,你为什么要收留照顾我这么多年。

他没办法再去把人拉回来,却也没能轻易就放开:“可那天,你并没有说……”

“我没说不接受,但我也从没说,我能接受。”顾昀忽地退后数步,站在门前,手已经覆上了门框,“现在你我走到这个地步,不再多话的话义父子的名义还能留住。”

“不行!你不能走!”长庚朝门口的方向奔过去,越是跑越像寸步未动,和顾昀间的距离竟没半点缩减,“你要是走了,是不是就代表……你又要丢下我了?”

“不如说你的一厢情愿,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改变。”顾昀笑了,忽而近到他几步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殿下,人贵有自知之明。”

轻声的三言两语如吸光了他的力气,他想要说什么驳斥什么,针扎似的痛痒从肩头传至肺腑,燧石遇火一样于他脑中炸开。长庚蓦地睁开眼睛,旋即就见顾昀站在旁边,身着常服长发披散,对上他的视线后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

 

长庚瞳孔骤扩,兀自站起来拽过他,把人一下按在了橱柜前。

顾昀被突然这么一拽浑身一紧,他借鼻梁上一片琉璃镜才能看清,劲风袭来时险些反手迎击上去,直至被人圈住腰扣住一侧手腕撞在雕花前,他才在寡淡的安神散香味里反应过来:

“长庚?”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或许是乌尔骨发作过一次太累,又或许是再大的梦魇也能被这一句话震慑,长庚注视着咫尺间的顾昀看了许久,直至后半夜时合上眼,竟睡得又沉稳又平安。

而待他第二天难得等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第一眼见到的竟是一碟飘香的桃花酥,原来是初夏时节桃花开得正好,一清早顾昀就起床命人摘了最新鲜粉嫩的桃花来,早早地便兴致甚高地做了碟点心出来。

至于顾大帅不知是对自己手艺颇为自得还是仗着被人喜欢脸面七尺厚,竟把自己做的放在最上边,颇有些浓绿万枝红一点的意思。

于是这碟卖相特别的点心让长庚扶床笑了半天,而后若有所感地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顾昀就坐过来拈了块点心掰成两半,一份送他嘴里,好整以暇地接上了后半句: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又是一阵笑。长庚道这后半句,倒是比原来配的更合时宜了。

“可不是。”顾昀把另半块放进自己嘴里,毫不避讳地臭美,“天生丽质难自弃,天赋异禀,亦难自弃。”

长庚旋即转过他的下巴尖,吻上去,看这意思,大抵是觉得把两半桃花带着心合一块,才最有比翼双飞、花好月圆的意味。

 

 

下面是些废话x

八十多章的时候应该还没到二人彻底解干净心结的地方,所以自作主张地把文章后边写得有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味道

留了几天想再改改看,首次发车虚如幼崽,可发现读来读去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改了,这也许并不是辆看了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车,而且能力还不足,实在非常抱歉

不过尽管这样也还是想说,乌尔骨是汪深潭,长庚从小到大爬出来千千万万次,定是放过血也拼了命的,爱恨痴嗔欲念忧惧皆是人身上真实存在的东西,我觉得他们正是因此而真实,也正是因此,才真的了不起

而他们之间的爱,不也应是淬过火焰,走过刀山的吗,一副乌尔骨在他们之间,必是什么都算不上的。他们能够携手同行,大抵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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